唠叨 固执 痛骂 狂吼 争执 争吵 争辨 恼火 赌气 怄气 误解
训诫 斥责 杂乱 凌乱 辩解 羞愧 理亏 难过 数落 牢骚 狂叫
吵闹 怒吼 撅嘴 顶嘴 顶撞 反目 和解 尴尬 捶打 狼藉 疑心
猜疑 偏信 偏执 烦琐 琐屑 训斥 虚假 丑恶 反常 包庇 吵嚷
推搡 捶胸 赌气 抽噎 抗议 哀痛 埋怨 心碎 断肠 凄怆 悲凉
恶毒 阴险
表里不一 虚情假意 阿谀奉承 见风使舵 黑白颠倒 撕心裂肺 居心叵测
痛彻心扉 悲号恸哭 愁肠百结 利令智昏 花言巧语 投机取巧 两面三刀
针锋相对 手忙脚乱 齐心协力 昏昏欲睡 你争我夺 互不相让 各执一端
喋喋不休 声嘶力竭 不理不睬 各行其是 各执己见 振振有词 心存芥蒂
指桑骂槐 拳打脚踢 眉目不展 怒目而视 怒不可遇 辗转反侧 不屑一顾
一片狼藉 一相情愿 一面之词 不理不睬 劈头盖脸 语无伦次 火冒三丈
号陶大哭 捶胸顿足 争论不休 固执己见 絮絮叨叨 悲悲切切 慢条斯理
理屈词穷 强词夺理 信口雌黄 柳眉倒竖 暴跳如雷 泣不成声 沉默寡言
妈妈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我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出气筒。于是,每天夜里,我用手轻轻抚着伤痕累累的周身,无助地哭泣,不只为自己,也为她……
我面无表情,我再次想掩饰自己,重重地把门关上。我不敢想象父亲的脸,我很难过,心如刀绞,泪水就像决堤的河。
想到这,我的眼腈模糊了,一股后悔之情随着不安的心跳涌遍我的全身,妈妈,我误会您了,妈妈我错了!
他们自小就合不来,常常是互相怒视着,你一句我一句,一声比一声高,一句比一句尖酸刻薄,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肯让谁。
妈妈进进出出,东翻翻西摸摸,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而父亲则无聊地坐在床边吸烟,愣愣地瞧那一团一团的烟雾散开,消失。
妈妈停下手中的活,一声不吭,一把就将烟夺了过去,愤怒地说:“我让你抽,让你抽!”
“打打打!一天到晚就知道打牌!”妈妈哭喊着,把一包麻将“刷”的一声从窗口扔了出去。
“露馅了!”我心里暗自叫道,情知大事不妙,干脆三十六计跑为上策,正欲抽身,哪知爸爸的左手立刻拽住我的胳膊,右手已抄起了木棍。
妈妈、爸爸又吵架了,我想劝劝妈妈,妈妈直掉眼泪,赌气地转过身;想劝劝爸爸,爸爸则光是闷头喝酒,气哼哼地不答理。
任凭妈妈又哄又劝,我就是不给她面子,赖在床上不肯起来,非让她写检讨向我赔礼道歉不可。
妈妈“咬牙切齿”地拿着鸡毛掸子追着要打我,我扭身就跑,还边回头说:“假的,假的,妈妈假生气。”
夜,静如死寂的坟墓,清冷的月光肆无忌惮地倾挥在偌大的房间里,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用颤抖来温暖我的身体。
树下,我拾着石子在地上乱画着,乱画着,人们都看不懂,可等妈妈一下车抱起我时,我就哭了,那一条条的线、一个个的圆分明画满了等待。
妈妈虽然无奈地点点头,可她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她是为爸爸的下岗而担忧啊。
那天晚上我生病了,躺在妈妈的怀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早上我睁开眼睛,发现妈妈还是那样抱着我,脸显得更黑更瘦,眼里布满了红丝。我用手一摸妈妈的脸,冰冷冰冷的。真想大声说:“妈妈呀,为了我您一夜没睡,我在您的怀里一直是暖暖的。”可是话还没出口,两行热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曾经有过一个和谐的家庭。那是在儿时,记忆中的父母都很宽容,很少吵架。然而自从父亲开始炒股以来,家里就不再太平了。母亲信守传统的谨慎、稳重的生活方式,对父亲炒股并不支持,而且为他的本职工作担心。可父亲炒股好像着了魔,全身心投入其中,很少与母亲交流沟通,家务事也少做了许多。这样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大,架也越吵越凶。危机出现了。
记得去年10月的一天,秋风卷着枯黄的落叶无情地吹着,妈妈的工厂被兼并。妈妈下岗的悲调就像那萧索的秋风吹入我家,我们都愣住了。这一“黑色旋风”的到来,不仅打破了往日安逸祥和的生活氛围,更可怕的是,以往一向开朗的妈妈变得内向、孤僻起来。平日欢快的场面被妈妈沉默的神态冻结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的埋怨和责怪。爸爸成了出气筒,就连我吃饭时早被她听惯了的咀嚼声,也成了训斥我的导火线。
一次期中考试结束了,没想到我的物理只得了56分。当我拿着卷子沮丧地回到家时,妈妈挖苦地说:“这下可好,我的女儿得了56分,怎不抱个鸭蛋呀?哼,看你还整夭跟你爸爸疯疯癫癫不!不过你还不错,比你爸爸强。”“我比爸爸强?”我吃惊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哼,问你爸爸去吧。”妈妈不满地说,我急忙跑到爸爸跟前,问道:“爸,怎么了?”“去去去,走开,我心烦。”爸爸不耐烦地说。我抬头看着爸爸,他往常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抽着烟,额上皱成一个“川”字。爸这是怎么了?平时他很少抽烟的。我带着一大问号,闷闷不乐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后来姐姐告诉我,爸爸的业务考试也不及格,比我还惨,只得了32分。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和爸爸的“遭遇”是一样的。“我和爸爸就是有缘。”我苦笑着在心里说道。
父母每天回家都见我伏在书桌上“埋头苦学”却未见成效,不禁起了疑心。一天他们回到家时,我“泰然自若”地坐在书桌前学习,忽闻客厅传来父亲的怒吼:“电视机怎么这么热!”于是我无言以对,只有挨骂的份儿了。
“77、78……”再有三级台阶就到家了,突如其来的坏心情让我再也迈不开脚步。从第一次与父亲顶嘴时起,情绪落差陡然增大,再也驾驭不了自己的心绪了,索性坐在了楼梯口。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些什么好。
多少个夜晚,我坐在家门口等你,而你总是醉醺醺地冋家,对于流泪的我,你却似乎看不见。别人说你会打麻将了,我吃惊,终于在一天当我帮你洗衣服看到那个欠条时,我信了。又有人说,你会跟村里几个人去抽一种很特别的烟时,我呆了,连眼泪都落不下来了。父亲,我亲爱的父亲,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愿失去母亲后,再失去一个健全的父亲,我永远不愿自己变成一个孤儿。
很想告诉父亲,知道他们离婚的那一时刻,我的心都要碎了;很想告诉父亲,他走后我躺在床上整整两天,大脑里一片空白;我还想告诉父亲,从此我最怕看到别人家里亲情融融的场景,最怕假期,最怕春节……如果还不够,我要问问父亲,每一回你们争执打骂时,可曾想过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儿?可曾想过一个孩子的惊恐和绝望?可我最后什么也没有说,辩解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
在这段日子里,我真是度日如年。只要爸爸一上桌,别说吃饭,连睡觉也成问题。你要提意见,得,轻则横眉冷对,重则几拳打来。客厅里的灯无力地亮着,时起时伏的吆
喝声和争吵声,接连不断地挤进耳朵。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又“咕咕”地提出抗议,想必是早上的那点干馍已经消化得无影无踪了。墙上的电子钟疲惫地将时针指到“12”。妈妈那慈祥的面容,又浮现在眼前,而如今“哗啦啦”又一阵搓“砖”声,“长城”大概是第49次倒下了。我拖着疲倦的身子下床,伏在窗台上。窗外,凉风习习,一弯残月竭力地从云层中钻出来。天边,几颗孤独的星,一闪一闪地眨着眼。客厅里仍然是一片狼藉,桌子上又横起几条“长城”,灰蒙蒙的烟雾中,几个废寝忘食的“民夫”正在“长城”下,进行着一场金钱争夺战。我困极了,恍恍惚惚进人梦中:妈妈回来了,拿着我羡慕已久的航空模型,站在我面前。爸爸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大包食品。我高兴地接过模型,坐在沙发上欣赏。爸爸亲热地将一支香蕉送到我的嘴里。突然,“啪”的一声“幺鸡”。我被惊醒了,嘴里含着自己的手_头。唉,多好的梦啊!
红烧猪胸终于露面了,我一见那泛着油光的猪脚,口水都流了三尺长:偏偏爸爸看到了我垂涎欲滴的样子,把脸一板,教训我说:“爷爷奶奶还没来,不要没点规矩!”我只好暗暗吞了口唾沫,真希望爷爷奶奶快点来。还是妈疼我,出来说话了:“你呀!真是!孩子想吃点东西,也这么凶巴巴的!”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最肥最嫩的猪脚,放到我碗里。爸爸心里愈发不高兴了,把桌子一拍,叫道:“都是你惯坏的!”妈妈也毫不示弱:“怎么啦!我又什么地方做错了?”我一瞧,心里暗想:“战争”又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