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春天的散文500篇】关于春天的著名散文
可爱的春姑娘,迈着轻盈的脚步,来到人间,然后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向四面八方扑来,整个世界仿佛刚从沉睡中醒来。
现在是四月底。在北京,这是花开的好季节。但在戈壁滩上,节气还遥遥无期。一出嘉峪关,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沙石,到处只有一丛丛的骆驼草,透着一点点绿意。到处都是大量的旋风,一个接一个,卷起黄沙,像从地面升起的烟,绕着沙漠飞。说天气变化,风一起吹,再过半个小时空,雪花就飘起来了。紧靠戈壁滩西南是连绵起伏的祁连山,三伏天白雪皑皑。
但是,无论你走多远,多么荒凉,多么寒冷,你也会看到我们的人民为我们的祖国创造的奇迹。在这片戈壁滩上,在这片祁连山下,我们来自祖国各地的人民从地下钻出石油,在沙漠中建设起一座座优秀的“石油城”。这是玉门油矿。不信你晚上站在高高的山头上,睁眼一看,戈壁滩上全是电灯,比天上的星星还密。北边地平线上有一盏红灯,忽明忽暗。这是精炼厂提炼。你会在心里说:“多好的地方啊!这就像在沙漠里一样。”
但是我们仍然在沙漠里。这里的每一块砖、每一块石头、每一滴油,都沾着我们人民的汗水,藏着我们人民的生命。我们不能不感谢那些地质勘探队。为了继续为祖国寻找石油,他们骑着骆驼,带着蒙古包和干粮,深入荒凉的沙漠深处,在那里多日不见人。沙漠里只有羚羊,山里只有野马,有时会惊慌失措地面面相觑。我见过这样一群人。大部分都是少男少女,还没走出校门。有几个女同志很爱说爱笑,都是江南人。邓的小队长告诉我,她刚离开上海去西北的时候,女同志们有时觉得饭菜很脏,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冯刚打了他们的脸和手。这里地势高,空薄。如果你动了,你会感到窒息。一种热爱祖国的激情使他们忘记了一切。他们也担心他们的工作。当你从地里回来时,没有声音。只要有一点成绩,就要到处给人看,会狂笑不止。
碰巧有这样一件事。勘探队的同志们正在带着仪器测量地形。一个骑骆驼的蒙古人会跳下来问:“你把油拍下来了吗?”即使在沙漠里,人们也非常关心他们的劳动。知道了这一点,他们愿意把自己的青春献给人民的事业。多好的年轻人啊。
我们应该记住成千上万的石油工人。哪里发现石油结构,他们就在哪里打井。有一次,我和一个叫王的小分队离开了久违的“油城”,深入祁连山脉。早在荒山里,工人们就架起机器和钻机,正在用大钻机没日没夜地钻油井。每个人都戴着闪亮的铝制头盔,穿着高筒皮靴。看起来很英雄。
我笑着说:“你们不像军人?”
王说:“人民志愿军躺在朝鲜前线的冰天雪地里。这是什么?”
事实上,工人们与自然的斗争也很艰苦。腊月,戈壁上风雪交加,石头冻塌了。整个晚上,工人们不得不在露天操作钻机。天气太冷了,当你用手触摸机器时,你的手套会被弄脏。休息一下。还在休息?志愿军在前面打仗,坦克,汽车,哪个不能是汽油?另外,我们也在建设祖国。谁在乎休息?
他们不休息,他们像军人一样顽强勇敢。操练者中有士兵。遇到一个小伙子,蔡广庆,脸红红的,眉毛很帅。我一问他,就知道他参加过解放战争。现在,用他自己的话说,“毛主席让我们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在生产战线上,这位复员军人显示了他的战斗精神。他对我说:“我们部队下来再困难,打仗也没有困难。什么都不要怕,学就好。”一听说我从朝鲜前线回来参观祖国建设,蔡广庆就抓住我的手说:“回去告诉同志们,我们要开祁连山,穿戈壁,让石油像河流一样流,支援前线,建设祖国!”
不只是英雄豪言壮语,是我们的人民用这种精神去开发祖国底下的宝藏。这里不仅打新井,还修废弃的井。国民党反动政府破坏了多少好油田。当时敌人只知道要油,乱打井。突然会有油从地下喷出来,已经喷了好几个星期了。油层被破坏,油井被废弃。都是祖国的财产,谁能丢呢?老工人刘公志是修井专家。在修理时,泥浆从井中涌出。喷在手上脸上,滚烫滚烫。皮肤烧焦了。刘智表面上是个迟钝的人,但他头脑聪明。根据他的经验,他认为这是地下淤泥气体顶部的泥浆喷射,而不是油层。喷就喷过去,他还是会指挥带烧伤的修井。一,二...那口废弃的井复活了,石油像喷泉一样从地下涌出。
石油——需要我们人民付出大量的劳动,才能从地下提炼出来,提炼成不同的油,才能运到祖国的各个角落。每一滴油和汗水都是我们祖国需要的血液。我忘不了一个场景。一天晚上,我开着一辆油轮在西北大街上奔跑。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开着灯的大运油车。来来去去,日夜不间断,很紧张。这个场景和朝鲜战场暗夜里看到的很像。坐在我旁边的汽车司机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年轻人。开车到处发牢骚。我向车外望去,道路又黑又偏僻。
我忍不住大声说:“开这么快!”
司机大声回答:“我要为一个目标而跑。”
我又问:“是本张掖吗?”
司机摇摇头喊道:“不,还远着呢。”
上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驾驶座上有本日记本。我曾经拿起那本日记翻了翻。我记得第一页上写着这样一句话:“为了建设社会主义社会……”我俯在司机耳边,笑着喊道:“你是朝着社会主义目标前进吗?”
司机咧嘴一笑。我又往车外看了看。一瞬间,我觉得路的两边不再是那遥远的边塞,仿佛全是树,全是花,全是人。事实上,春天已经通过骆驼草、芨芨草和沙柳悄悄来到了戈壁滩。但我也看到了另一种春天。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春天。这是我国人民正在创造的美好前景。
双腿瘫痪后,脾气变得暴躁。看着天空中朝北的严阵,我会突然砸碎面前的玻璃;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把手边的东西往四周的墙上猛砸。我妈悄悄出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听我的动静。当一切又恢复平静时,她悄悄地走了进来,红着眼睛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都开了,我推你去散散步。”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但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帮忙种的花就死了。“不,我不去!”我狠狠地揍了这两条可恶的腿一顿,喊道:“我的生命还有什么力量!”我妈赶紧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说:“我们一起好好生活,好好生活……”可是我从来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个阶段。后来我姐告诉我,她经常肝疼,整夜睡不着。
那天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树叶飘落。母亲走进来,站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露出恳求的神色。“什么时候?”“明天,如果你喜欢吗?”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坐下后高兴地站起来:“那你赶紧准备准备。”“哦,你无聊吗?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牙牙学语,“看完菊花,我们去‘仿膳’。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喜欢那里的黄豌豆。还记得那次我带你去北海吗?你说杨淑华是一只毛毛虫,跑着,踩着一只……”她突然不说话了。像“跑”和“走”这样的词。她比我更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她出去了。再也没有回来。
邻居把她抬到车上时,她还在吐血。我没想到她病得这么重。看着三轮车远去,我从没想过这是永远的永别。
邻居家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喘着粗气,像是过了一生的苦日子。有人告诉我,她昏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生病的儿子和我未成年的女儿……”
又到秋天了,姐姐推着我去北海看菊花。黄花淡雅,白花高洁,紫花温润深沉,水花四溅,秋风烂漫。我知道我妈没做完的事。我妹妹也理解。我们在一起,我们应该好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