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一辈子都没断过。改变生活环境是磨难的一部分。“人动,草动死。”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难怪有那么多人,不甘在家乡平庸,骑着青春,出去打拼。很多青春都花在了努力工作上。投资。透支。工作。赔钱。总是在路上,很忙。
可见,人保持着动物的本性,迁徙是其属性之一。出去找个好点的客厅空。
是的,我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环境,留了下来。是的,我没找到。我沿着原路回去,继续在故土耕耘编织。遵循先人的思维,日落休息,日出而作。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奶奶和妈妈。
这应该叫家园思维。都在同一个村,早上见,晚上见。家里发生了什么,今天不知道,明天就知道了。谁家是谁家很清楚。全村人都知道谁的庄稼好不好。于是,思维无形中被凝固在一起,成了这个村子的特色。
和我一样,在农村出生长大,然后参加工作,回到农村。而这个村子还是我的家乡。所以,故乡的概念根植于我的童年,故乡思维,后来影响了我思维的广度和宽度。
记得小时候父母都在说谁的地好,今年谁的粮食收成多,猪养肥了,鸡下的蛋多了。他们都是饭后谈心,互相羡慕。
夏天收割小麦,是最能体现他们快乐心情的季节。迎着烈日,衣服被汗水湿透,他们还在收获的路上奔跑。他们争分夺秒,争分夺秒,争分夺秒,争分夺秒,争分夺秒,就是为了多收三五桶。说白了就是大丰收,脸上写满了满足。如果你付钱,只要你付钱,你就会得到一些东西。可见幸福是在脸上的。嗯,这个时代的人都经历过“三难年”,知道食物的珍贵。当你看到食物时,你看到了生活,所以生活会很美味。但是评论别人的庄稼长势和粮食收入也是免不了的。
秋天,看到门前一排排整齐的柴火,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冷了。早早去山林,让镰刀斧头抖落地上的露珠,砧音遍谷。新的一天,劈柴就这样开始了。傍晚,回家的小路上,人驮着,骡子驮着,绳子拉着,肩膀拉着。他们有他们需要的一切。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扛着柴火回家。虽然这与当时的政策不符,但在那个时代,燃料的唯一来源就是柴火。没有电,更不用说煤了。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虽然森林被破坏了,但我们仍然知道应该保持年轻,明年砍伐。劈柴也在比较的路上。
一年中最潮湿的一天是冬天。老人晒太阳,放牛,晚上回家加热土炕,吃完饭钻进热被窝。有一天,它融化在热炕上的梦里。事实上,最期待和害怕的是中国新年,或者说是春节。孩子们期待在过年的时候可以自由玩耍,不再放牧牛羊猪,不再上学受冻,有各种好吃的。我更乐意犯错,父母不打不骂。感觉好舒服,好自由。父母怕过年,过年花销大,过年花销大。如果一年内没有积累更多的财富,那是非常令人担忧的。这时候,只说“穷过一年”。没有必要与邻居攀比。没有一个,为什么要攀比呢?
事实上,在那个时候,农民非常看重土地。年底前,我早早地就下地干活了。直到土地肥沃,杂草被清除。农民,从古至今,土地就是他们的工作场所。如果农民不爱土地,这是一个危险信号。还有,保留给孩子盖房子的想法。在全家人的帮助下,我们提前几年就开始计划修房子,准备材料。如果不注意,房子的风格很容易被淘汰。感觉就是现在的时尚。时尚时期,赏心悦目。时尚过后,我懒得看第二眼。这是另一种版本的比较。
简而言之,给人一种别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感觉,这是完全正确的。别人不干你才干,有点离谱。思想受大众影响不足为奇,这是那个时代的特点。
后来学校毕业,我又回老家工作了。已经十几年了,只是在学校我抛弃了以前的思维和观念。现在我又来了,我重新融入了这里,我又一次纠正了家乡的一些陋习。开始和身边的人比修房子,比做家务。求余粮,求金钱,求漂亮房子。在那个地方的感觉真好,那一刻我的心灵都凝固了。
然后一个偶然的机会,组织安排到了另一个条件好的地方工作,那里的人思想观念更先进。至少要有商品意识,还要有接受新事物的胸怀。
最后,我去城里工作,认识了很多人。思维敏捷,知识超前,兼容并蓄。我这才明白,被人嘲笑“离城一里,全是乡下棍子”,说明乡下人和城里人不一样。城里人比较随和,也比较和谐,但一般不会来回。反过来,考虑村庄。我发现,到现在为止,机关事业单位的人去乡村,去朋友家,去聚会,我都觉得他们高人一等,应该区别对待。应该算是最贵的客人,相反,如果你觉得你对他们没面子,你会立刻表现出不悦。城里人很随和。方便他们的主人就是方便他们自己。
乡村的人以我为中心,城市的人以主人为中心。城里的吊唁叫坐夜,村里的吊唁叫守灵。城里人在酒店办酒席,村里人在家里办酒席。城里人没有办丧事的宴席,村里的人办丧事都是念经。在镇上,味道不一样,风俗也不一样。城里的人都集中了,村里的人都散了。居中,有居中。分散,离心离德。
从村里来,回到村里去,再从村里出来。一对二,来回几次,来回不同,来回变化。但跟风没变,城里人跟风,只是换了个名字叫“流行”。在农村,跟风叫“看比较”,就是看着做比较。
城市有城市的坏处,乡村有乡村的好处。抓住优势,摆脱劣势。这不叫进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