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不离不弃散文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所有多姿多彩的童年,只有能惯坏妈妈的孩子才能拥有。对我来说,童年笼罩在灰色的迷雾中。雾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淡,就像眉宇间忧伤的云。虽轻,却能涵盖一切,也涵盖了我感受到家人关爱的心。直到发生了那些事,我才知道爱一直都在身边。
我一岁的时候,妹妹出生了。甚至在当时的农村生两个女孩都显得很丢脸,女孩在人们眼里没有地位。为了逃避计划生育,再生一个男孩,家里人决定把我送走。
于是我被送到了爷爷家。
小时候能听出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同时也能听出叔叔阿姨不屑的眼神。我的小心脏学会了什么是“赞助商”。
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开心。我在主房间里跳来跳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可能是我的快乐挡住了阿姨的眼睛。她侧身扬起眉毛,从鼻子里挤出一个申斥的声音:“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不知道我阿姨要不要!”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脸也肿了,红了。我想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什么也没说。当时房间里有很多人,还有平时一起玩的朋友。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的棒棒糖,舍不得吃,傻傻地站着,流下了眼泪。
奶奶听到这话,赶紧跑过去和姑姑理论。可是我那不善言辞的奶奶怎么抵挡得住她露出的牙齿呢?当我看到奶奶气哭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大家围过来劝我奶奶,我就走开了。
我想回到那个不要我的家,但是我不认识路。于是我回到了爷爷家,但我不想让任何人找到我。我悄悄地爬进牛棚,那里有给牛吃的干草。我以前爬上去过,和朋友玩捉迷藏的时候没人能找到我。孩子就是孩子。眼泪流干后,他睡着了。
奶奶回过神来,发现我不见了,在整个院子里到处问,到处找。爷爷连夜赶到我陌生的家,看我有没有回去。大家都在疯狂找我的时候,我居然在牛棚里睡着了。我不怕蚊子咬,但我怕被发现。
第二天早上,我爷爷在给牛加草的时候发现了我,把我按住了。奶奶抱着我使劲哭,搜遍了我全身,看有没有受伤。之后,外公和舅舅分开了,我被带回了“无我”的家。
在陌生的家里,我学不会像姐姐一样宠妈妈,也不习惯妈妈亲切地叫我“包惠”。“包”来来去去。你这么爱我吗?如果你想要真爱,为什么当初要把我送走?我讨厌这个家,讨厌不要我的父母,讨厌被宠坏的妹妹。我讨厌他们送我去的学校,因为那里的孩子也嘲笑我“没人要”。
我任性的拒绝家人对我的好。在我看来,就是给你一个耳光,然后给你一个棒棒糖。我不想要。为了防止被嘲笑,我和男生打架,但是为了避免那些嘲笑,我选择了逃课。但我难过的是,我妈知道后,并没有像她姐姐犯错后那样打我。她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告诉我怎么管你!”
有时候听到我妈跟别人聊天说:我们逃学抓到一只珍禽,说老师一直夸她作文好。。我没说话,心想,你只知道我逃课是为了抓一只鸟,你不知道我是为了逃避同学的嘲笑,而那只鸟和我一样,是一只没有家的鸟;你只知道我的作文好,却不知道那是因为我过早的感受到了生活的苦涩和寒冷。在我看来,“家”只是一个粗糙冰冷的词。
最后,在我忍了很久之后,我妈打了我一巴掌。我怒吼,“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是你不想要的孩子。”说完我就哭着冲到了公家。
外婆听了我的哭诉后,小心翼翼地对我说:“玲儿,外婆给你讲过一个故事:一个母亲要把女儿送走后,心里就想着要把女儿接回来。从那天起,被送走的女儿叫包惠,而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儿叫家宝,在她母亲的心里,包惠永远会回来。包惠终于回家了,但是她不听话,总是闯祸,但是她妈妈没有打她,因为她觉得亏欠女儿太多,不忍心打她……”
我不傻。我明白故事中的母亲是谁。终于,我明白了为什么妈妈叫我“包惠”,为什么她“不理我”。有一个“包惠”,有一个“家宝”,这是妈妈放弃后不变的牵挂。希望在外面的女儿能早点回家。跟别人说我逃课,说我作文好,其实是在向别人炫耀我的骄傲。这些我都不接受。她扇我耳光的时候就知道有多重了。但是我扔给她的那句“我是你不想要的孩子”。它有多重,但我不知道。让她坐在地上,免得她追上我。
母爱是那么的厚重和温暖。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孤独。所谓的母爱离我很远,我却不知道。母爱就像太阳,不离不弃,永远照耀着我。只要我愿意轻轻踮起脚尖,迎着阳光,我就会全身温暖,一直到心里。